Tak-ke peng an:
Choe-kin thak tioh chit-pinn chin chu-bi e bun-chiunn,
Hun-hiong ho* tak-ke.
Che si kok-goa e gian-kiu, kong tioh "Gu-gian eng-hiong
lang e su-kho hong-sek".
Bun-chiunn kap bong-chi goa khng ti e-bin. U heng-chhu
e lang chhiang ka-ki khoann.
Ng Chu-ji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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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言與思考模式/德國之音
一個人一旦學會說話,他的思維就不光受圖像的影響,而且也開始受詞語的影響。德國海德堡大學的學人現在證明,母語對一個人會注意到什麼東西、對他如何描述所看到的東西影響很大,也就是說,在語言和思維之間存在著相互影響的關係。
海德堡大學對外德語專業的研究人員進行了一項很有意思的研究。他們請參加研究的自願受試人員觀看表達不同場景的錄影短片,比如說走在路上的兩名女性,或者有人走向一棟房子、然後走進房子等場景。參加這項研究工作的施密托娃博士說,「我們總共有60個錄影片,它們表現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不同場景。但有一點最關鍵,那就是所有短片表現的都是動態場景。受試人員的任務是在觀看這些場景的同時,盡快把他所看懂的東西用語言描述出來。」
換句話說,就是讓受試人員扮演通訊員的角色,做現場報導。但受試人員並不知道的是,所有這些場景其實都可以被劃分為兩大類︰一類是走動型的,也就是畫面上的人也好、動物也好,都只是在走動;另一類是到達型的,也就是他們到達了一個什麼到達站。受試人員的母語背景不同,合計七種母語。
令人驚異的是,他們如何描述所看到的場景,和他們說哪種母語有很大關係。施密托娃說,「確實是這樣。要知道,每種語言都有表達所謂終點的模式和可能性。有些場景並沒有達到終點,但在描述當中,在多大程度上提到這些並未到達的終點,不同語言、或者說是說不同母語的人處理得很不一樣。」
一名德國男孩有一次甚至幾近絕望地說,「讓我怎麼說呀?我哪知道這些小羊要去哪兒呀。」
海德堡的學人發現,60%的德國人、捷克人、荷蘭人,都會提到行動的終點或者說到達站,雖然畫面上這些行動還沒有結束,但這樣說的阿拉伯人卻只有40%。很顯然,這和不同語言的語法很有關係。
施密托娃說,「提不提終點,和句子的語法架構有關。比如說,說德語的人就和說英語的人不一樣,因為用德語的話,幾乎非得提終點,表達得才算順耳。」
也就是說,語言決定了人們怎麼描述一個場景,原因是和德語相比,英語以及其它一些語言的現下進行時的使用範圍要廣得多。比如德語就不大會說「兩名正在行走的女性」,而更多地是說「這兩名女性正往某某地方走」。
對場景的描述模式不同,是否意味著受試者對場景的感知也不同呢?為此,研究人員請受試者在看過錄影片大約5分鐘之後,回憶他們看到了什麼。施密托娃說,「結果非常明顯,在口述中提到終點的人,對場景的記憶要好得多,比如說,德國人就比英國人或者西班牙人記得牢多了。」
顯然,語法特點會影響到一個人觀察場景各個細節的注意程度。為了檢驗這一點是否正確,研究人員還錄下了受試者的眼球動作和視線方向。施密托娃說,「我們研究了受試者有沒有很早就注意到所謂的『興趣區域』,也就是對一個場景比較重要的畫面區域,比如說,還沒走到的房子等。結果顯示,母語是德語的受試者,比母語是英語的受試者,注意所謂終點的時間要早得多,而且也頻繁得多。」
換句話說,假如一個人要用語言描述他所看到的場景時,他的母語就會對他怎麼看、看到什麼產生影響。但假如受試者沒有描述任務的話,那他們的眼球動作基本上就沒什麼差別。也就是說,描述任務和母語對人的感知和思維起著某種過濾作用。
在此,阿拉伯語、西班牙語和英語屬於一類,更多地是聚焦動作和其進行過程;荷蘭語、德語和捷克語屬於另一類,更多地是注意目標。施密托娃說,「我們研究小組認為,不同文化當然有差異,我們只是試圖透過具體的語言學方面的現象來指出這些差異,或許還可以用它們來解釋這些差異。然而,有一點是很明顯的,那就是傳統或者說文化習俗並不是唯一的根源。絕對不是!」
施密托娃生在捷克,她和她來自世界各國的同事一起研究發現的現象,又引出一系列新的問題,那就是語言和文化是怎樣相互影響的?如果不仔細研究在一個文化中所說的語言,你能理解這個文化嗎?而且,更令人關心的問題是,如今推展全球的英語會不會影響到各個國家的本色,而最終影響到其國民的、顯然和語言很有關係的思維模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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